【K莫/架空古风AU】捡来的厨子
KO不适合古风…嗯
借用演员的【彬】字
第一剑客x魔教教主
…lo主对古风不太擅长
心血来潮
有bug勿怪
甜/OOC
正文
1
“江湖传言，魔教教主郝眉凶神恶煞。
郝字门下决不如同他的姓氏，跟好字压根不沾边，所到之处必生灵涂炭，腰间折叠成段的长鞭若是抽出，必定沾上鲜血，更别说这郝家门祖宗十八代无恶不作，不择手段，才爬上如此高的位置，令人惧怕。
再传言，现任教主郝眉清冷高傲，于左脸覆着一张银面具，只为遮掩脸下纵横交错的伤疤，是为三年前正邪大战时所留下的印记。那天雷雨交加，武林六大门派群起而攻之，誓要铲除魔教！”
说书人在案台旁口沫横飞，讲得面红耳赤，仿若亲身经历那场战役，就差脱衣服露疤证明他在场。
“好！”
底下人纷纷叫好，更是有人直接抛了锭银子，说书人见钱更是来劲，收银子进兜里，简直用上生平所学。
这小小的说书堂躁动极大，在满眼皆是粗人的人群里，有一身白衣极为出众，腰间玉佩一看便价值不菲，衣料透出富贵样。
只是此刻他一只脚搭在身边的长凳，掰着花生一颗颗送进嘴里，口干就喝点茶润润，笑到牙肉都一览无遗。
有心思的人猜他是个不学无术的世家公子，毕竟这脸比姑娘家还嫩，一看就从小养得好，更有眼尖的发现那几锭银子都是这白衣公子所抛，出手阔绰。
直到说书落幕，白衣公子这才起身抖抖外袍上的碎屑，脚步轻快地出了店。
2
既然有魔教，自然也有正道。
江湖上有位高手剑客，神龙见首不见尾，与他挑战过的各大高手都一一战败归来并心生崇敬。从没有人知道这位剑客的相貌，只知一身黑衣，一顶黑纱斗笠，身佩一把异常破旧的剑，此剑锋利无比，杀敌于无形。
他与魔教为敌，江湖人皆知。
当人们都以为连姓名也无法得知时，却从一位小孩里得知他的名字，林三。
剑客曾救过小孩，腰牌被小孩瞧见，上面便是写了林三二字。
简单至极，甚至普通到满大街都是，放在这位剑客上却是沾染了光辉。
林三从不涉及江湖之事，独闯已有三年之久，从来都是看心情露面，这些年出来得少了，有人不甘心他销声匿迹，为他撰写许多故事予人传阅。
3
郝眉选择了最近的客栈。
他饿到双眼发昏，进去一看没有几人，更是欣喜，喊小二过来上此店最贵的饭菜，可把小二乐得直叫唤，去后厨连忙喊人备菜。
一道道菜上来，郝眉还要了坛酒，以风卷残云之势刮了大半的菜进肚子。
“客官您满意不！”
“满意满意，你们这菜不错，特别是这道糖醋排骨，入口即化酸甜可口，厨子哪来的？江浙一带？”
“捡来的。”
郝眉一听，嘬口酒，“捡来的？”
“是啊，不爱说话冷冰冰的，看我们招聘厨子就进来了，这做菜的确一绝！”
“你们这可是捡到宝了，我也想捡。”
小二乐呵呵地点头，一回头，看到有人从后厨出来，便嚷嚷开来，“阿彬！这位客人说你做菜好吃，还不快来谢谢客人！”
郝眉向后仰，探头去看能做出这桌美味的厨子。
身量比他高，双手在衣服上随意擦拭，步伐稳健地走来。郝眉打量一番，眯起眼睛，看那厨子过来，眼睛弯成一道月，“你厨艺不错，可有兴致顾我饮食？”
小二口里的阿彬微微皱眉，一双黑色瞳仁深不见底，直直地看过来。
郝眉曾因练功伤过眼睛，直到阿彬走进了才看清他的脸，眉眼生得好，抿着略厚的双唇似在思考。
“有报酬，比如——”
“嗯。”
阿彬解了外面那层布，露出底下的黑衣，丢给小二，“走。”
“那老板，这个厨子我捡走了，饭钱在桌上。”
小二呆愣地看着并肩而行的黑白身影，终于想起要叫唤老板。
“老板！！厨子跑路啦！！！”
4
此行去肖家还需要一些时日，再说郝眉更想欣赏沿途风景，更是走得慢。
阿彬喜欢安静地坐着或是站着，在郝眉在每个地方四处蹦达时，他会选择在集市上买些菜，郝眉入住客栈时便会出钱让阿彬在后厨发挥厨艺，端上一道道美味佳肴送进他房间。
郝眉会给阿彬置办些衣物，简单收拾下也是相貌夺目的人，只是阿彬似乎会下意识拒绝，翌日便又是一身黑色，长发简单束起，两缕黑发落在两边，安静地在郝眉身后跟着。
“阿彬，你喝酒不？”
“可以。”
他们在屋顶上赏月，临近中秋的月亮也很美。
“真想让我表哥换个地点举办什么武林大会，偏偏在他们家，不花个十天半个月绝对去不了！”
“武林大会？”
郝眉点头，“你不知？”
阿彬摇头，郝眉一想他不过是个小地方的厨子，也了解了，“一年一届，江湖上乱七八糟的人都可以过去，运气好换点名声，运气不好就断手断脚，最后还站在台上的人就是武林盟主。”
“那你…？”
“我看看，也不想上台，他们都不喜欢我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我凶神恶煞！”
郝眉放下酒杯，随便比划了几个招式动作，虽说看起来只是个大概，却处处透露出杀机，狠劲十足，“你看这样，谁愿意和我打，不过我也得说句，他们打不过我。”
“嗯。”
白衣公子肘抵住桌面，撑着头昏昏欲醉。
“会着凉。”
“我困了。”
“下去，房里睡。”
郝眉沉默会儿，点点头，蓦地又撑着小桌起身，身形一晃。
5
阿彬抬腿挡住了郝眉踢过来的腿，软绵绵毫无力气。
郝眉痛苦地呻吟，扶着头起身，看阿彬正抱臂坐在床边，而窗外却还是夜色一片。
“我没睡很久吧。”
“不久，一个时辰。”
阿彬起身倒杯水，“喝点水。”
“谢了。”
郝眉一饮而尽，满足地呼气，“阿彬，连夜赶路，争取三个时辰到溪州。”
“嗯。”
阿彬默默地开始收拾衣物和随身物品，郝眉看他忙里忙外。
“我似乎用一个厨子的价钱买了个厨子和一个随从。”
他笑嘻嘻地起身，想着也能帮忙，却在半弯腰时倏地一顿，一支箭蓦地从窗户射进，擦过他的发梢，几缕发丝落在肩膀，阿彬也迅速熄灭烛火，踢翻桌子，桌面朝窗，一把擒住郝眉的人躲于桌后。
“有人一路跟踪我们。”
“嗯。”
郝眉低声笑了，“一定得算账。”
“怎么办？”
“躲在这里也可，他们进来就死，不会轻易闯入。”
他手里握着几只袖箭，阿彬没再说话。
6
郝眉点燃蜡烛。
阿彬关上门，房里满地黑衣人的尸体。
“阿彬，你要是躺在这群人里，我肯定找不出你。”
“我没有面罩。”
袖箭直中要害，伤口周围还泛着紫黑色，是郝家的剧毒。
郝眉倒了杯茶，早冷了，喊阿彬去弄些热的，再喊人过来收拾，随随便便丢哪儿处理了都行，他看下属们忙来忙去抬尸体，悠闲的坐在房间里吃着糕点喝热茶。
“我真的想帮忙，不过白色衣服很容易沾灰，辛苦了各位。”
下属们此刻很想拿剑自杀，表面仍毕恭毕敬，打着哈欠回房。
“哎，本来想连夜赶路，这下还怎么赶…”
最晚走的下属听到这话更是走得快了。
“睡觉。”
阿彬铺好床，“你也该睡了。”
“切。”
郝眉拍拍大张的嘴巴，眼睛湿润，直接解了衣带便上床钻进被窝。
“我回房了。”
阿彬说完这话突然一顿，郝眉捂着嘴笑得肚子疼。
“我房间是哪间？”
“咳，抱歉，我少要了一间。”
于是他看阿彬出门一阵，回来时便多了一床被褥。
“我打地铺。”
“随你。”
7
郝眉一夜没睡好，便在马车里补眠。
原因很简单，每家客栈的床都比不上自家的，硌人。离肖家起码还要半个月，刚过去十天也就走了两个地方，但他却胖了，阿彬的菜餐餐美味，每次都要吃撑。
“你做菜这么好吃干嘛？”
“……”
阿彬看他一眼，又移开视线。
郝眉看他老两眼盯着奇怪的地方，便凑上去进入阿彬的视线范围。
“你看空气做什么，空气也没我好看。”
他沉默会，摇摇头，“不行，这样跟我们家老三一样。”
阿彬微抬下颌，“你们家，老三？”
“嗯，就是我们这次要去的肖家的主人。”
“谁？”
“你又不认识了。”
郝眉双手交叠放在脑后，“经常对他家那位说自恋的话，偶尔听过，啧。”
阿彬低头，“没兴趣。”
“当然，我知道你对我有兴趣。”
“嗯。”
郝眉挑眉，“你刚刚说……？”
“嗯。”
“好，我当你夸我了。”
郝眉整理衣服下摆，撩开帘子看窗外。
8
郝眉衣服上沾了点血。
他生平最不喜欢白衣服上有污渍，除了油渍这种没办法的，而且又是阿彬的菜他更是不介意了。只是这几个武功不到家的黑衣人就想刺杀他也够不自量力了，他迅速割喉解决，途中看到了阿彬，不留神就沾了血，很小一点。
不知道阿彬喜不喜欢。
他回头看那身黑衣在马车前一如既往地站着，不知怎么，郝眉不想上前。
不是没有在阿彬面前杀过人，明明上次跟平常一样。
中间好像有道沟壑，反正以他的腿是跨不过去的。
下属们主动来收拾了，这里荒郊野外，随随便便抛尸都能被野狗吃掉。
“你，过来。”
“是，教主有何吩咐？”
“那个，阿彬，是不是睡着了，一动不动的。”
下属一愣，“并没有，他只是站着。”
“知道了，你忙。”
“是。”
郝眉抬手看那点血迹，在白衣上太过显眼。
阿彬走过来了，郝眉不自觉退后半步，手背于身后。
深沉如初的黑眸在他身上扫过一遍，伸手从身后扯出那只沾血的衣袖。
“干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阿彬盯着那点血迹，“脏了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衣服脏了，该洗。”
9
郝眉戴上了面具。
阿彬默默跟在身后，听得周围人都在议论这位年轻的魔教教主。
“你看，他们都怕我。”
一半的笑容也透露出阳光色彩，不过转瞬即逝。阿彬露出不被察觉的笑意，手指在郝眉手心划了几下，郝眉四周眺望，若无其事地也在阿彬手腕内侧摩挲一下便抽开了手。
一群人走进肖家，郝眉轻车熟路地绕了好几个弯，到了一座庭院，正有两人在下棋，一位冷峻，一位清俊，前者胸有成竹，后者焦头烂额地思考下一步。
“老三，愚公！”
“眉兄！你终于来了！你跟我下一局吧我赢不了老三！”
“不要，我跟你对就像你对老三。”
肖奈很早便看到阿彬了，“这位是？”
“我厨子，阿彬，手艺特别好，老三把你那厨房借给阿彬露一手。”
“如此，请便。”
阿彬微微点头，看郝眉一眼便跟着下人进了厨房。
“郝眉，你男宠？”
“一边去，他叫阿彬，我捡来的厨子。”
10
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郝眉坐在视野最佳的位置，对着旁边的阿彬絮叨，“你看你看，断手断脚多正常。”
“嗯。”
阿彬聚精会神，郝眉好奇地用手在他眼前晃晃，“喂？”
“看比武。”
阿彬抓住他的手腕压下，很自然地放在掌心下，于半珊在旁边就跟肖奈坐着，看到这场景瞥开了眼，喝茶压惊。
一轮轮决斗下来只剩下江湖里著名的几位高手了，并纷纷扬言要与郝眉交手。
“怎么都不叫老三，他功夫比我还深。”
“兄弟，谁让你是魔教那边的？”
郝眉噎住了，气得吃了几口芙蓉糕，朝阿彬那边挪了些，“魔教怎么了，我这样白白的一身哪像魔教了？……你这样黑漆漆的，还阴沉，才更像魔教。”
“他们不认识我。”
“你在我身边，不认识也记住脸了，有朝一日你也会人人得而诛之。”
“嗯，”阿彬看过来，蓦地抬手抹掉他嘴角的碎屑，“你定会护我。”
郝眉拍开阿彬的手，低头随便抹抹嘴，“自恋。”
他忍不住笑，拉下嘴角，尽力朝另一边扭头。
11
郝眉站在擂台上，太阳毒辣。
阿彬随他一同从看台上下来，人群里相貌非常显眼。
“下一位，谁？”
没人敢上台，似是见他招式太过狠厉，倒吓着了本想与他交手的那群人。
“若是无人迎战郝眉教主，此次武林大会，我便将头衔让与郝眉教主。”
肖奈如此说道，引起众人喧哗。
“笑话！怎么能让魔教中人来当这堂堂武林盟主！”
“就是，难道就没有高手来治治这妖人！”
“不过一个魔教教主，要是林三来了，肯定能摘得这头衔。”
“对对，林三，江湖第一剑客，正道功夫比这歪门邪道好得多！”
郝眉冷笑，抚摸着手里的长鞭，一脸轻蔑，“林三是谁我不知道，不过你们这群人我倒是记得清了，若是江湖人就别废话！上来与我决斗一回？”
没人敢继续说话了，安静地坐落在周围。
“可有侠士与郝教主决斗？”
肖奈望向众人，无人回应，“那么，各位侠士，此届武林大会怕是要结束了，我宣布，这届武林盟主乃——”
“慢着！”
蓦地，一个黑衣身影从天而降，稳当落在擂台上，一把长剑伴身，一顶黑纱斗笠遮住相貌，还有块腰牌别在腰间。
有人大喊，“这是！林三？！”
众人再次喧哗，不速之客双手抱拳，微微躬腰，“郝眉教主，幸会，在下林三。”
阿彬紧盯着林三，眼里闪过异样的神色。
12
“阁下便是他们口中的林三？”
“正是。”
看不清容貌，身上一股奇异的香味。
郝眉放慢呼吸，一手抬起，“请。”
“请。”
一把快剑于语落时袭来，郝眉侧身闪过，更是嗅到那股香味，便退开三尺左右。来人走路也极稳健，但又有一丝漂浮，看着下盘很弱，但又抓不到弱点。郝眉抽出长鞭往腰间打去，对方用剑挑住了长鞭，铁与铁碰撞出火花以及鸣声，在场的人们耳朵都刹那失聪。
“好功夫。”
郝眉敷衍地夸了句。
他其实知道林三，有人还说他和林三就是江湖的一正一邪，可他不以为意，要比一场才知道两人高下，今日却是交手了，却跟江湖上传言的有些许不同。
都说林三出剑快而准，却从不狠，他喜欢绕着出剑，招招卸下防守，再直击最要命的地方，都从打斗中观察而来。可眼前这个林三，迫不及待，全然没有传言中的游刃有余。
郝眉的路数江湖人都知，求狠至极，所以林三的剑克他。
重点是，他好像有些无法控制住手脚了。
“在下能否问个问题？”
“请说。”
“您，”郝眉飞身退开，“是林三本人吗？”
13
人多就是容易喧闹。
郝眉扯扯耳朵，还是阿彬清静。
“我当然是林三。”
“可您这武功不太对劲，快是有，不过这准度就差了些。”
他擦擦额头的汗，“还不如我家厨子放盐的量准。”
“你！”
“是不是阿彬？”
郝眉看向台下的人，阿彬点头。
“郝眉教主，你这是在侮辱我林三的剑法。”
“世人都传林三克我，可今天这场打斗我想大家看得也不尽兴，是吗？”
众人便又开始小声议论，郝眉大声喊道，“若是有异议的，尽管大声些！有什么好唧唧喳喳的！”
“我觉得他不是！”
“对啊哪里像林三了！”
“林三剑法不可能如此无力。”
郝眉听着众人的声音满意地笑开来，抱臂看着对面的林三一副挑衅样，“林…不对，冒牌货，您到底有没有剑法这东西？”
“郝眉教主乃魔教中人！为何大家听信他一派胡言！”
“魔教招你惹你了？我说出事实，各侠士认为有理也有错？”
他长袖一挥，背其身后，“看不惯便再来一战，我可以让你看看什么是魔教！”
林三蓦地从衣内掏出一把粉末朝郝眉扔去，快速而准，比剑法倒是熟练得多。郝眉一向反应极快，此刻却不知如何退后了。
有人飞快上前搂住他离去，落在看台上，让他闭气，拍去沾上的细小粉末。
“软骨散，他抹在身上有香味，闻到会渐渐变得手脚无力。这个，是毒药，见血便有药效，在丢粉末时夹杂着细小的针。”
阿彬很熟练地叙述，郝眉动动手脚，的确有点难以控制。
“你很熟？”
“给别人用过。”
郝眉点点头，又一巴掌拍阿彬肩上，“你果然会武功！”
“你第一天见到我不就知道？”
“多嘴。”
14
武林盟主落在郝眉头上一点也不开心。
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肖奈关系紧密，估计不知道的以为有黑幕，只是这样想的人少之又少，年岁基本在孩童时期。
“完了，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，双重身份我玩不来。”
“你就装，正邪两道都是你的了。”
“老三害我！”
肖奈不在，于半珊暂时当个肖家主人。
他是真的不想跟正道有任何瓜葛，三年前武林门派群起而攻之损他不少下属，只希望可以井水不犯河水，偏偏有人要跟他挑战，而肖奈给他两张函件，一张肖家名义的邀请函，一张魔教教主名义的决斗函。
这不是害是什么？
“而且来的路上还有人追杀，来这一趟真是够辛苦的。”
郝眉趴在案桌上，“不过追杀我的人每天都有，我也分不清谁是哪家的，只好一个个解决掉，不能一锅端。”
“听听这都什么话，魔教教主真的很可怕。”
“你懂什么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没听过？”
他埋在臂弯里趴会儿，突然觉得不对劲，“等等，阿彬人去哪了？自从大会结束就不见人，我好饿。”
“厨子走了？不要你了？”
“闭嘴。”
15
阿彬不见了，郝眉在肖奈家待了半个月，阿彬都没出现过。
郝眉派人找了又找，想起他会轻功又懂药，范围反而更大，每天都没有消息。肖奈也有派动人手，却毫无音讯。
他该回魔教了，武林盟主谁爱谁当。
走前的那天还是不死心给肖家留了口信，说他回了魔教，让阿彬来找他。
十天半个月的行程极其无聊，没有美味。
没有阿彬。
16
郝眉等不到阿彬，闷闷不乐。
下山闲逛，又是好几天，回到遇见阿彬的客栈，在门口踌躇许久，还是进去了。
小二看他脸熟，但似乎没认出来，照样给他招呼。
“客官，我们的菜真不错，以前有个客人直接把我们厨子带走了，我们店的生意少了一半啊！”
“上菜，最贵的都要。”
“好嘞好嘞！”
郝眉看着面前一桌的菜，没动筷，盯着发呆。
“客官您怎么不吃？不合口味？”
“不是以前厨子的，不想吃。”
“客官您不尝尝怎么知道？”
小二满脸疑惑，一边走一边咕哝，“再说也不是新厨子……他来过？”
郝眉听到某个词，陡地起身，“你刚刚说什么？”
好歹是个教主，气势从不会弱，小二看这位客官刚刚还闷闷不乐现在一脸凶相，哆哆嗦嗦回答，“不，不是新厨子，您，您来过？”
“你们这厨子名是什么？”
“阿，阿彬……”
“……”郝眉拍桌，“让他出来！”
17
阿彬坐在对面，郝眉沉默。
对面那个冷冰冰的，不爱说话的，就是阿彬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。”
“七天前。”
“你不找我？”
郝眉揪着袖口，“我给肖家留了口信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阿彬一如既往平静，“我被拦住了。”
“啊？”
“我说，”阿彬抬头盯着郝眉，“我被你门口的守卫拦住了，看来他没通报你。”
“……我回去就让他走人。”
郝眉头疼。
“不用，我的确不像你认识的人。”
“…所以你干什么去了？”
“我把林三杀了。”
18
阿彬说了所有事情。
过程非常简单，他找林三找了很久，最终在一个野外的破寺庙里杀了他。
郝眉抓着阿彬的手，“你杀人了？”
“他要杀你。”
“你…为我杀人？”
“我查过了，他跟追杀你的黑衣人是一伙的。”
阿彬语调平静，郝眉打量他许久，“我好像不认识你了。”
阿彬从衣内拿出一块牌子，郝眉拿过来看到一个彬字，“给这个做什么？”
“聘礼。”
“……”
19
郝眉对丫鬟们不错，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，天真可爱，也喜欢把玩东西，看主人别了个新腰牌特别好奇，求郝眉让他们看看。
“好旧的牌子。”
“对啊，不符合主人喜欢新东西的习惯。”
“上面写了字。”
“嗯……木，木，三？”
“明明是林三！”
郝眉摸摸她们的头，“都不是，这个字念彬，不是林——”
他一惊，蓦地想到什么，拿牌子一看，这是手工雕刻的，自然很粗糙，加上纹路也对于雕刻有些阻碍，所以刻出来的字非常大，看起来就像是两三个字。
……好你个林三。
20
郝眉带着鞭子去跟阿彬比一场。
阿彬从房里拿出了那把破旧的剑，郝眉更是生气，对着人就是几鞭子。
真正的林三剑法果然还是正宗，郝眉打斗的同时不由得赞叹，也渐渐来了兴趣跟他比试好几场，最后不知为何成了阿彬压着他在比武场的柱子上亲热。
捡个厨子，附赠江湖第一剑客。
划算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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